沈棠月不是個哭哭啼啼的性子,也不喜歡在人前示弱。
所以前世她這般模樣,大多是在跟妃嬪們鬥法,扮可憐裝柔弱,來激起齊明淮的惻隱之心。
但不是真心委屈,總顯得有幾分拙劣。
可當下,謝晚青心中一動,“怎麽了?”
她這開口一慰問,反倒叫人無所適從,沈棠月抹去眼淚,一言不發的就往回走了。
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這原不是我本意。”
她握著拳頭,像個小孩子似的執拗著,似乎等著人來問,“哪件?”
謝晚青稍加一思索,“那夜的事情有隱情?”
因為現在她所遭受的種種,都是因自己成了齊明淮的側妃而起。
沈棠月這才回頭,“我說有,你信嗎?”
“我信。”
沈棠月反倒不明白了,“為什麽?我冤枉過你,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但她們都這麽說。”
“人言可畏,見怪不怪了。”
“我這個姐姐一點氣性都沒有,事關家族基業,她總不能這麽一直淡泊寡欲下去吧,風頭全被林家搶走了,父親叫我進宮多番勸說,她充耳不聞,說什麽太子殿下自有打算,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還跟我扯什麽,官場中的事情她不懂,也不知從何下手。”
謝晚青說:“太子殿下若是個草包也就罷了,寧國公府強盛些,也不無不可。可他偏偏如此有才幹,別人想越了他去也沒那麽容易,前途坦**通明,旁人自然要為以後多多謀算。”
“對對對,我父親也是這麽說的,可我那個姐姐不聽。隻能我在其中多加勸導,那天晚上,我因為氣悶,喝了些酒,迎麵撞上太子殿下,我本是想把他扶進東宮就離開的,可他非拉著我,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後,然後……”
“聽不懂的話?”
“對,老念叨什麽貴妃不貴妃的,還問我今日這是怎麽了,還說我欲拒還迎,這樣不好,也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