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就別在我麵前裝出一副名門淑女的氣派來了,若非你家王爺交托,我那個一根筋的父親是斷然不會想到還有你這一號人物。”
她玩味兒似的一挑眉,“沒想到瑾王平時看著麵冷,對媳婦倒是上心,這都想到了。”
大概是因為聽自己說要去西北同他在一起,齊訣似乎加快了進程。
想趕緊把西北這邊的事情落實。
她很難想象,他在陳老將軍麵前低頭,或者順從,是個什麽模樣情形。
想到這裏,心頭不由得劃過一道暖流。
宸貴妃也是女子,又豈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麽,酸溜溜的,“真是羨煞旁人了。”
呈祥宮的人來要桂花糕。
沈意秋本想親自送過去,但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模樣,又坐了下來。
讓身邊的姑姑送去。
雖然聽不清楚兩人說了什麽,可這裏的動靜全被她盡收眼底。
剛剛還一臉憤恨,不屑不恥東宮的宸貴妃,轉眼間春風化雨,神情裏滿是曖昧的笑意。
不用細想,也知道她們談論了些什麽。
茶水滾沸,她沒讓宮女插手。
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茶水從杯口漫了出來,燙得手指通紅,直至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才停手。
手指止不住地在顫抖著,灼得皮膚酥麻難耐,不甘嫉恨隨著痛感慢慢消退了下去。
她釋出一口氣。
午後,林柔持著一把宮扇,不情不願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雖說場地都鋪上了織錦地毯,可她不愛圍場的土腥氣。
昨天倒是有些興致去林子裏轉了轉,可看到將士們拖著鮮血淋漓的獵物回營。
嚇得拔腿就跑,再也不想出去了。
沈棠月看到她那副狼狽奔逃的情景,還笑話了她好一陣兒。
可晚上她就笑不出來了。
晚間林柔就用‘心口慌’‘有野狼嚎叫,臣妾害怕’這樣的借口讓太子留宿她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