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呈祥宮,天色已晚。
宮門估計下鑰了,謝晚青飄忽著腳步,依舊準備往壽康宮去。
路過一處花園,迎麵撞上齊明淮。
衝天的酒氣,他當即皺眉:“你喝酒了?”
謝晚青迷瞪著眼,“怎麽,我看你這副神情,還嫌棄起我來了?往年你吐得全身都是,我都沒說什麽,還幫你清理來著。”
“行行行,那你還能走嗎?”
謝晚青搖頭,“不能,你背我回去。”
齊明淮隻好蹲了下來,“不會喝酒還喝那麽多。”
她不滿,扭著他的耳朵:“你有意見嗎?”
“我哪敢啊,真應該叫皇叔來看看你這德行,好好管教一下。”
謝晚青悶悶地直搖頭:“不行,不能叫他,我還有好多事務沒處理呢,萬一被他發現我忙裏偷閑就慘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要聯合他來對付我,咱倆是一頭的嗎?”
齊明淮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隻問著:“王府裏還有什麽事務沒料理清楚?”
背上的人含糊地問:“王府……什麽王府?”
齊明淮真是服了,“看來你真是醉得不輕,瑾王府。”
“瑾王府……”
謝晚青忽然酒醒了七分,“你放我下來。”
看來真是喝醉了,差點沒分清楚今夕何夕。
看樣子,自己又是剛從呈祥宮出來,今日喝得頗有些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失言,說出什麽前世之語來。
齊明淮伸頭過來,“喂!”
她平靜了一下心神,“我回太後宮裏了,太子殿下自便吧。”
“你這樣能找到路嗎?”
齊明淮不放心,“自從秋狩回來,我看你老往呈祥宮跑,你和貴妃娘娘有那麽多話可說嗎?”
謝晚青說:“怎麽,怕我們暗地裏圖謀你的江山?”
“就你們喝的這樣,還圖謀大事呢。我隻是想提醒你,宮裏人多眼雜,流言可畏。就你剛剛說的這句話,要是放在以前,你敢說我都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