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本來是想著立刻把查抄的銀子運回府邸的,但是這麽一耽擱就隻能等天亮了再說。
畢竟數目龐大,勉強走夜路總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
倒不是害怕有人來搶,畢竟白崖山還屬於王城的範圍。
治安上還是有一定保障,而且自己也有不少人手。
主要是秦牧這廝,總擔心有人會趁著天黑偷他銀子。
這黑燈瞎火的,偷摸從銀箱子裏摸去幾錠不難。
到時候秦牧得心疼死!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抄來的,掙得不容易啊!
“所以這就是殿下您有房間不住,非要待在地窖裏的原因嗎?”衛錚一臉古怪道。
秦牧當即板起臉,一本正經道:“胡說什麽呢?”
“本宮隻是想再對一下賬,對賬你懂不?”
“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總之今晚得在這地窖裏呆一夜了,你可要親自帶著人守在外頭,別讓人偷摸溜進來了!”
‘好嘛……這不還是擔心有人偷?’衛錚暗暗腹誹了一句,隨即正色道:“殿下,您怎麽忽然想起征兵?”
“而且咱們今天征的也太多了,足足一千人!”
“這可是超出了咱們皇子府的衛隊規格,要是被有心人在陛下麵前參上一本,少不得落一個逾矩的罪名。”
秦牧這才想起,自從早上得知便宜老爹要派自己鎮壓西羌之後,就忙著到處找助力,還沒來得及把這事兒說給自己的“心腹愛將”,不由有些愧疚地說了始末。
“現在你家殿下我可是征西大將軍,弄個千把人的標營算得了什麽?”
原以為衛錚多少會有些吃驚擔憂之類的情緒,甚至會勸說自己放棄此事。
但衛錚卻是一臉興奮,道:“我還以為殿下又在胡鬧什麽,沒想到卻是這等建功立業的事情!”
隻是話剛說完,就見秦牧一臉不悅。
衛錚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當即惶恐道:“屬下失言,請殿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