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行刑之前曾經秘密交代過我,說是如果有機會替他洗刷冤屈的話,可以去找張師爺。”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靜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壓低了下來。
秦牧眉頭微挑,問道:“這張師爺是什麽人?”
白靜道:“此人乃是徐世威的賬房師爺,專門替徐世威打理財產。”
秦牧眉頭頓時皺在一起,自語道:“能做賬房師爺的,一般都是極為信任之人。”
“要找徐世威的罪證,怎麽可能找上人家的賬房師爺?”
白靜茫然的搖搖頭,道:“妾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是料想我爹臨死前總不至於胡說八道吧?”
秦牧點點頭,認同了白靜的說法。
隻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還要真相大白之時方能知曉了。
聽完白靜的故事,秦牧略微安慰了幾句,便答應帶對方一同前往西疆。
白靜這才轉悲為喜。
而此時,台下的新兵們總算是穿戴整齊,手裏拿著各自的兵器,按照什長的命令,排列成一個個方陣。
隻是隊列訓練畢竟隻進行了兩天,還有一大半時間是用來收拾馬廄、搭建點將台的。
因此隊列站的還有些歪歪扭扭。
好在都穿上了統一的軍服,看起來倒也勉強像那麽回事。
“諸位!”秦牧開口道:“七日之後,我們就要出發西疆平叛。”
“若是不想第一次出征就死在戰場上,接下來的幾天我希望大家都能認真訓練,正所謂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我想各位也不想真把老婆孩子,交給本宮照顧吧?”
秦牧開口兩句,先是讓士卒們不由的緊張起來。
沒想到剛剛入伍就要跟著上戰場,不由沮喪起來。
可是又聽到秦牧的玩笑,緊張氣氛卻又不禁削減了一些。
秦牧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因此沒有一味製造恐慌來恫嚇,但同時也讓士卒們感受到緊迫,這才不至於太過緊張,又或者沒有危機感而疏於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