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右山的不安沒有錯,譚安擅離職守,很快就被看不順眼的人得知,並向張縣令告了狀。
“既譚安心思不在差事上,就換人吧。”
因命案的事,本想收攏的本縣才傑疏遠了,更重要的是,給上級不好印象,張縣令早就暗暗鬱悶,如果不是州府遞話過來,需壓下命案,張縣令就已讓譚安滾蛋了。
現在譚安因擅離職守告發,張縣令再不猶豫,直接下令換人。
鄭繼魏製,實行的是官吏一體,雖現在有了天花板,但縣裏的公差,在普通人眼裏還是美差,一個蘿卜一個坑,譚安罷職,別人就能想著辦法讓親朋頂上,加上譚安人緣不算好,竟無一人為其說話。
就連拿過好處的師爺也毫無異議。
譚右山也因譚安罷職,直接氣病了。
並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還發生了這些事,此時的蘇子籍,已帶著葉不悔乘船回府城。
此時正值五月,河道左右畦田青翠,楊柳垂地,想自己二個多月遭遇,蘇醒、殺賊、縣試、龍宮、府試,蘇子籍恍惚一夢,回首對野道人說著:“還有件事,當日張大措挖我祖墳,這事你可知道,現在怎麽解決?”
挖人祖墳,無疑殺人父母,哪怕沾點邊都很難釋懷,這事野道人提都不想提,所以寧可給葉維翰的墳墓奔走,也不想多說一句,現在蘇子籍提到了,野道人隻得苦笑:“這事我原本不知道,但也看過。”
“其實我原本說的沒有錯,公子家祖墓沿河而壘,山水聚匯,白氣籠罩,中吐微紅,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地,也福澤綿長,可以出秀才,舉人也不是不能指望!”
“但現在已經殘破,不但無益,反是有害。”
“要尋找合適的墓地,實在不易。”野道人麵露一點苦色,這世界可是有風水,自然有風水師,雖大部分是濫竽充數,但也有真材實料,風水墓地,大家都要爭,現在葉維翰的一塊,已經是自己費了心力,還費了些關係人情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