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述中,劉將自己認定為一個理想主義的殉道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片土地擺脫天外民的控製,但實際造成的效果卻和恐怖分子沒什麽區別。
而且,居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被帶走後,公司會對他們這些與疑似忘虛犯罪者最後接觸過的人不聞不問。
段明淵猜測兩名跟蹤者在離開後的第一時間就把劉和他們接觸的事上報了高層,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公司下達了命令。
他把手機交還唐芊芊,印有卡通貓咪圖樣的手機變成了一包餐巾紙。
“還能變回來。”
段明淵說道。
“請你們跟我來一趟。”
禮貌性的用詞,卻是毋庸置疑的口吻,全副武裝的安保部門人員將桌子圍了起來,看起來並不打算留給他們吃完晚飯的時間。
該來的遲早要來,為了避免打擾到其他人,段明淵率先起身,臨走前把晚飯的錢結清。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坐上懸浮車,車是軍用型號,裏麵布滿了電子投屏。
懸浮車直奔公司大樓樓頂而去,降落時茯苓已經等在了停機坪。
“我帶他們過去就可以了。”
茯苓交代了一句之後,將三人帶進了電梯,她神情有些複雜,醞釀許久,才悶悶地說道,“你之前沒提到過你們和忘虛的人有所來往。”
雖然從宏觀層麵而言,事情依舊朝著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但是劉的出現卻讓整件事演變成了非此即彼的選擇題。
“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段明淵說道,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劃分成了恐怖分子的同黨,他也不認為忘虛所要推行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計劃是當下唯一的選擇。
不過整件事的確因為劉的突然出現而變得複雜了起來。
一邊是策劃謀殺白蔻而引起動**的恐怖分子,另一邊則是把他們當成能量源來看待的大型人口販賣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