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源坐在這符室中,完全忽視了田敬和青衣女子二人,心無旁騖的開始學習。
以水練習符篆的寫法對他而言並不難。
突出的就是一個死記硬背,熟能生巧。
光哪一筆該拐,哪一筆該重,哪一部分要從何處進入,這都是學問。
要不怎麽能叫‘畫符’而不是‘寫符’呢。
這時間一轉就過了四個時辰。
一旁的青衣女子早已經無聊的昏昏欲睡,開始不斷的點頭。她想要逃離出去,奈何身邊的是青山閣的長老,自己這一開口肯定是會減分的。
田長老又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
若一個不高興,將自己踢出了青山閣,那她哭都沒地方哭。
青山閣這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擠破頭皮都想進來呢。
在陽山十大勢力之一的地方做事,做好人情世故,在閣中拿符多少也能有點優惠,還能和一些大人物混個臉熟。
有這份差事拿到陽山郡說媒,至少能說個氣勁武夫。
運氣好找一位血勇武夫,或者小家族的旁係公子,那更是飛黃騰達,一步登天。
從此脫離貧苦的生活。
不然的話,就算相貌身段都不錯,頂多嫁個本地幫派的小頭目就了不得了,甚至連正妻都當不上,隻能當個妾。
想到這些。
青衣女子猛地打了個冷戰,精神煥發。
一旁的田敬盯著姬源的一舉一動。
這小子確實是畫雨氣符的新手。
那一舉一動,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這會兒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
原本出來,就是因為聽到此人會畫金光符,所以才想來看看是哪位故友之後,又或者是不是道宗符籙派出身的高徒。
畢竟金光符雖然隻是二品符籙,但這張符卻是脫胎於道宗金光咒。
整個青山閣,會畫金光符的那幾位‘開山鼻祖’,都和道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