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殮屍司分外忙碌。
雖然近些時日,殮屍司有意放緩對於山林那邊的關注和投入,可城內城外,坊市鄉村中的鬼靈之事卻明顯的增多起來。
就連那些個仵作學徒都跟著殺出去了。
“這些仵作學徒去有什麽用?萬一出了事不是白白死人嗎。”
姬源問了句。
伍天賜笑著回答,“姬大哥這幾日養傷,可能不知道。”
“入籍司裏的仵作學徒,從前天開始,每天能白領一張救苦符,和兩指粗一小瓶的武夫血。”
“哦~我聽說了。”姬源點點頭,是洪慶發現的刀砍鬼之法。
有這法子,那些個仵作學徒也有機會誅殺鬼靈了。
這是一門堪稱速成的手段。
長遠肯定是不行的,但放在眼下用最合適不過。
“不過…司裏的靈血夠用嗎?”
雖說一張救苦符隻用一兩靈血,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如此一天下來。
光是粗略的計算,得幾十上百斤?
擁有靈血的獸有很多?那為何自己一隻都不曾見過。
若數量不多。
那靈血主人的體型該有多大?
姬源滿腦子疑惑,越來越無法想象靈血主人的形態模樣了。
“那誰知道。”伍天賜聳聳肩,他對這些同樣好奇。
“源爺!”
“姬爺!”
殮屍司內的仵作和仵作學徒們,看見姬源時,聲音都不由放的洪亮了。
兩眼放光,不自覺地挺直腰杆。
好似想鬥豔的公孔雀。
伍天賜笑著在一旁講,“姬大哥,如今司裏年輕的仵作行人和學徒,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
“如今司裏年輕的仵作行人和學徒,最佩服的就是姬源。”
四季堂裏,張鹿望著其他人,如是說道。
這四季堂是殮屍司新開的一堂,名字聽上去頗有風雅之氣,實際上是專門用來讓四位殮官吵…議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