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退十個小時,周青峰尚未進入‘鱒魚’酒吧之前。
廣場角落有家診所,很簡單的三間門麵,一間接診,一間病房,一間藥房。
診所的醫護由城中‘公理教會’的牧師和修女擔任,提供不同檔次的醫療服務。
比如免費的放血,廉價的草藥,或昂貴的聖水和治療神術。
接診室不大,值班的伊爾瑪牧師正在忙。
城市執法處的羅格探長帶隊而至。他無視診所外哀求嚎哭的求醫人員,邁步走到伊爾瑪牧師麵前,劈頭蓋臉的問道:
“托比兄弟還活著嗎?”
“活著,但狀況很不好。”牧師讓開半個身位,把探長領到裏間的病房。
兩張病**躺著‘護心毛’兄弟倆,已然陷入深度昏迷,正在進行傷口清理。
“誰送他們倆來的?”
“是你們執法處的雷納德。”
“他人呢?”
“走了,他跟這兄弟倆向來不和,能把人送來就不錯了。”
“托比兄弟傷的怎麽樣?”
“很慘。”伊爾瑪牧師描述了自己接診的經過,“雷納德送這兩人來時,我花了好幾秒才認出麵目全非的他們。
當時兄弟倆已經暈死,靠擔架抬來。
特別是更壯的小托比,衣服破爛,**的皮膚浮起大量燒燙傷造成的水泡,部分水泡破了,流出大量血水。
聽雷納德說,這兩兄弟暈死前就慘不忍睹,倒在地上不停哀嚎,像是被火燒了。
光是把他們搬上擔架就很費勁,部分皮肉像融化似得,一碰就掉。”
修女正在進行傷口清理。
羅格探長俯身觀察,確認兄弟倆的傷勢遠比想象的嚴重。其頭臉、四肢、軀幹,就沒有幾塊完好的。
大塊大塊的燒燙傷顯得觸目驚心,傷口上水泡重疊,皮膚焦黑,猶如受了酷刑,堪稱體無完膚。
若是不進行及時治療,兩人必定在兩三天內傷口感染,要麽在痛苦中哀嚎,要麽在暈厥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