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予晴瑩白蔥指在空中晃過,一道骨白毫光透指而出,憑空凝成一道法旨,飄向玉階下的麗人。
“領峰主法旨。”
蘇喚柔剛退兩步,又停住了身形,低頭輕問,“峰主,血擂之上,全是混戰,薑師兄會不會有那麽一絲機會?”
語氣間流露出諸多不忍,但低下的螓首,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
鄭予晴瞟了一眼情如弟子的執事,風情萬種地笑了笑:“沈須是童老鬼的親傳弟子,以這老鬼務求周全的性格,既然敢放人出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話音一頓,卻見她輕撫秀額,才略帶遲疑繼續說道:“不過黃泉和陰華兩峰,也藏了暗手,有人曾以凝真一轉逆襲凝真四轉,好生了得!最終鹿死誰手,還要上了血擂才知道。”
“至於薑默舒,雖說《白骨淩遲劍氣》至精至純,尚可一觀。
但進入凝真境已經三十來年,卻連凝真二轉都尚未圓滿,死前多斬出幾道白骨劍就夠了。”
鄭予晴看著玉冊上顯化出來的人影,不怎麽在意,但卻轉頭正色向蘇喚柔說道,
“喚柔,你剛入凝真,平時別人看我麵子,對你多有恭維,聽聽也就算了。
你莫要小看那些個妖孽,一個個都是精於鬥法,同階稱雄隻是尋常,能逆襲反殺更高境界才配做真傳種子。
說到此處,宮裝美婦語氣中頗有些意興闌珊,
“這次七峰鬥法我白骨峰就當個看客,
那些虛名俗物就跟狗骨頭一樣,爭來搶去的,
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
無數的記憶紛湧而至,如同不眠不休連續看了十來天的電影,讓薑墨感到些許頭痛和惡心。
薑墨慢慢從雲床站起,緩步走到靜室門口,一麵長鏡正立在那裏。
鏡中映出的,是一個透著儒雅的青年男子,一身素白道袍,身姿稱得上亭亭鶴立,容貌也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