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人大都會用草藥泡各種藥酒,用來治療跌打損傷或是頭疼腦熱。
看著平平無奇或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卻往往有著奇效。
陳平拿來跌打酒,給脫掉上衣趴在**的陳安擦背。
看著他背上的一條條紅痕淤腫,陳平也有些心驚。
但正如陳子謙所說,擦藥酒的時候,還真得使勁揉,這樣更利於淤腫散開,也便於藥酒的藥力快速起作用。
所以,陳平是真的使勁揉,疼得陳安齜牙咧嘴,等藥酒擦好,他也早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
陳平離開後,他就靜靜地趴在**,聽著樓下,陳子謙跟家人講打陳安的原因,講分家的理由,講在青溝和盤龍灣蓋房的原因。
事實上,蜀地也沒有北方那麽強烈的家族理念,北方講究四世同堂,家族觀念很重,但在蜀地,這種觀念也有,但更希望各自憑借能耐打拚,各找出路,所求的還是更安逸更好的生活,憑本事吃飯正所謂成蛇鑽草,成龍上天。
分家恰恰是處理聚在一起產生的那些矛盾的良方。
聚是一團槽,散是滿天星,找到路子,處處光明。
好說歹說,主要還是為了說服耿玉蓮。
至於陳平和瞿冬萍兩人,其實也早有分家的想法。
一家之主的陳子謙發話,說明了理由,事情很容易達成一致。
“接下來,就是賺錢、賺錢、再賺錢,沒有錢,一切都是空想,啥子事情都幹不成……明天開始,得抓緊時間馴狗攆山了!”
陳安很清醒,一切想法的實施,都離不開基礎條件的支持,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得有這個基礎。
不然,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想幹的事情因為沒啟動資金,還搞個錘子。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直到迷迷糊糊地睡著。
大概是趴著睡的原因,腦海中總是有董秋玲的身影晃動:微蹙的絨眉,淚水盈盈的秋眸,羞赧而漲紅的臉頰,緊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