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心事的夜晚,本該格外漫長。
但白研良竟然睡著了。
在明知道有鬼的地方,按理說是絕對不應該睡著,何況以白研良的警惕,他更加不可能忽然毫無知覺地睡過去。
但這件事真的發生了。
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而且,白研良不是自然清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流出了幾滴奇怪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一個護士站在床前,手上拿著一個膠頭滴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對,就是做化學實驗經常會用到的那種滴管。
白研良揉了揉眼睛,睡眠中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剛才眼前這個護士強行撐開了他的眼皮,往眼睛裏滴了什麽東西。
見白研良醒了過來,她拿出了什麽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說到:“三分鍾後,自己再滴這瓶。”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是什麽**?
感受著眼睛的冰涼和刺痛,白研良的心中滿是疑問。
一分鍾後,視線才終於完全恢複。
白研良第一時間看向了床頭櫃,終於,他看到了護士說的東西,那像是一瓶眼藥水,新的,但看不到任何標識。
應該聽她的話往眼睛裏滴嗎?
白研良此時有些拿不準。
信息太少,他根本不知道剛才護士給自己的眼睛裏滴了什麽,又為什麽要再滴這種。
但……雖然已經恢複了視力,卻仍然在隱隱刺痛的眼睛告訴白研良,最好還是相信她的話。
護士這樣的行為不像是第一次,這說明,在白研良來之前,這位“胡晨”就經常這樣做。
於是,白研良拿起了眼藥水,先滴了一滴在自己的手背,沒有異味,也沒有顏色。
他嚐試著滴了幾滴。
看來,護士沒有騙人。
清涼的感覺很快蔓延了整個眼球,它帶走了刺痛,滋養著眼部整體,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