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聲熟悉的貓叫,在白研良推開院子大門的刹那,終於回過了神。
“愛倫坡。”白研良低頭看著這隻好久沒見的小黑貓。
這小家夥正高高地翹起尾巴,一遍一遍地蹭著他的褲腿。
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
院子裏空無一人,他看向院子角落的那顆老槐樹,它倒是依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進了院子,白研良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
看向以前住著何以歌的房間,隻聽“吱呀”一聲,房門竟被推開了。
何以歌,律師,甚至可能……他就是暗淵的那位律師。
“老板要見你。”何以歌看著白研良,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老板?”白研良看著何以歌,這位似乎不打算再隱瞞了。
“暗淵的存在,是為了等待老板歸來,至少我是。”何以歌笑了笑。
這句話讓白研良心髒猛然一跳。
他口中的老板難道是……
隻見何以歌忽然將手伸入衣領,拿出了一把掛在脖子上的紅色鑰匙,並將這把鑰匙插入了他自己房間的鎖芯。
“跟我來。”
何以歌微微推開門,門縫中溢出詭異的微光,光芒並不刺眼,甚至很難說那是光芒。
因為白研良雖然能看見門縫裏在發光,但那些光芒根本照不亮周遭的任何事物,它隻是本身在發亮而已。
“愛倫坡,在家等我。”
蹲下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白研良起身朝何以歌走去。
鬱文軒說得沒錯,糾結人類間的陰謀算計毫無意義,他不再為自己的身份而煩惱,眼下要做的,是為依舊還活著的大家,找到一條生路。
邁入房門,光芒忽然消失。
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紛紛移動,如一塊塊拚圖般交錯來回,仿佛正在拚湊出一條新的路。
“我們不能在現實世界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