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鄉僻壤,沒什麽好招待你的,餘小姐。”
魯冰燕給餘笙倒了一杯開水,放下幾朵山菊。
餘笙伸出雙手接過茶杯,笑著說到:“怎麽會,這已經很好了。”
茶杯古樸,清泉甘冽,山菊飄香,餘笙說的倒也不全是客套。
魯冰燕勉強地笑了笑,偶爾目光會落在餘笙坐著的輪椅上。
“魯姐姐,你的媽媽……不是積雪村的原住民吧?”
餘笙捧著茶杯,忽然問到。
魯冰燕一怔,隨即麵色不太自然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餘笙摸著輪椅的扶手,說到:“這副輪椅上,有博通醫院的院徽,而博通醫院,據我所知……在涇川城。”餘笙抬頭看向了麵無表情的魯冰燕。
她會注意到醫院院徽這個點,還是因為白研良。
她記得,白研良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點明了她目前呆的醫院,而依據,就是她身下的輪椅。
所以……那個男人肯定也知道,魯冰燕的媽媽是一個外地人。
而且,她來自離這深山很遠很遠的大城市,
魯冰燕顯然也沒想到餘笙會注意到這點,更沒想到她竟然會認得一般人根本無法記得的醫院院徽,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付她的詢問。
片刻後,魯冰燕在餘笙好奇地注視下,微微歎了口氣:“你猜的沒錯,我媽媽……是城裏人。”
果然嗎……
但是,一個首都的城裏小姐,怎麽會嫁到這麽偏遠的山裏來?
就算是找到了真愛,一個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年輕女子也應該不會選擇後半生在這個電燈是唯一用電器的村子裏度過吧?
這裏麵,顯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餘笙看出了魯冰燕沒有什麽談興,便沒有再問什麽,隻是和她天南海北地聊著天。
因為腿腳不便的關係,餘笙看了許多書,涉獵極廣。
光是論知識的寬度,也許連白研良都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