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嘟囔了一句:“人力有窮時啊!”
“小同誌,不要這麽暮氣,要充滿希望,咱們可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離下山還早得很了。”
鄭桐挑起水桶,頭也不回的走了,一邊走一邊說:“你就異想天開吧,我不答你這一茬,中午搭了你的話,我澆了一下午的水,再搭茬我得累死。”
江華是個實幹派,既然決定去做了,那就馬上行動,第二天幹完活兒以後,就拿著筆記本到處寫寫畫畫,選擇一條合適的路徑來挖水渠。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要壞了,這家夥肯定在密謀什麽,每天在紙上寫寫畫畫,像是地圖一樣,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大家也知道,他不會是國外勢力的探子。
蔣碧雲幹活的時候湊到鄭桐身邊問道:“這些天江華在做什麽,好像在畫地圖,他打算幹嘛?”
“他瘋了,打算從挖一條水渠直通無定河,把水引過來,解決村裏的灌溉用水問題。”
旁聽的趙大勇一失神,手中的鋤頭就掉地上了,趕緊撿起來,急忙跟鄭桐說:“他怎麽想一出是一出啊,多大的工程啊,得用多少勞力,這一天天的活兒幹的不過癮是吧,還要給自己找事做。”
鄭桐無奈的說:“所以我說他瘋了。”
趙大勇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必須阻止他這種異想天開,我可不想每天累個半死。”
晚上江華正在整理自己的設計圖,趙大勇、鄭桐、錢誌明、曹陽四個人一本正經的坐在江華對麵。
趙大勇說道:“江華,我覺得咱們得好好談談。”
江華頭都沒抬的問道:“談什麽?”
曹陽說道:“別沒事給自己找事了,你要挖渠的事情我們知道了,多大的工程量,你力氣大不在乎,我們小胳膊小腿兒的,受不起啊。”
錢誌明也說道:“這裏就是西北一個小農村,江華,你要是心裏有宏圖大誌,你回京城去施展,反正你有門路、有背景,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很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