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南下的一行人重回雅魯加河。南下時邊走邊唱,又沿路躲避追捕,花了二十來天;往回走的時候隻用了不到半個月。
“到這兒就該分手了。”林祐準備與旅伴們告別,“過了河就算回到北方腹地,而且距離布洛奇隆也不遠,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危險。”
一行四人,實力最弱小、最容易遇到危險的就是米爾瓦女士;反倒是原本的弱雞丹德裏恩成了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丹德裏恩看著寬闊的河麵,頗有些感慨;過去半個月時間,他逐漸適應了自己身上存在一個神明,而且這個神明還會隨時接管身體和意識的現實。
“想開點,丹德裏恩,雖然將來你泡妞或者……那個啥的時候,可能會被偷窺;但是神明看你就像你看螞蟻,不會有什麽感覺。”林祐“好心”安慰道;
“最重要的是,你的人生目標終於可以實現了;到一百歲的時候,你依然有能力讓年輕漂亮的姑娘愛上你。連惡魔都無法實現的願望,如今唾手可得了。”
詩人的嘴角抽抽著,心裏所有感慨都不翼而飛,隻想立刻遠離眼前的男孩。
過去沒有命運之神的時候被調侃,現在有命運之神了還要被調侃。
不過,詩人想盡快離開的願望沒能實現,因為命運之神的意識突然出現,祂想對林祐告別。
“與我一同誕生的兄弟,我的導師,希望將來還有機會見到你。”換成命運之神的意識後,雖然依舊頂著丹德裏恩的臉,語氣卻莊重、嚴謹,像極了剛學會一門外語就要實地應用的學生。
“會有機會的……兄弟。”林祐的語氣意味難明。
小宇宙深處,一株怪異的“樹苗”搖曳著,仿佛在揮手告別。
目送著詩人與女弓箭手的渡船離岸遠去,林祐轉頭看向身旁;消失多時的岡特·歐迪姆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仿佛一直站在那裏,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