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骨林。
無盡沼澤和巨大森林的中央空地,日向悠鬥愜意地躺在蛞蝓的身上。
這隻蛞蝓的體型不大,也就四米多長,軟軟嫩嫩的,日向悠鬥躺在上麵正合適。
他換上了正常的裝扮——繡著千手和日向族紋的白色寬袍,木葉的製式上忍戰甲、右臂纏繞著黑色的流雲鋼。
但與平常不同,日向悠鬥的眼睛,蒙上了一圈白色的繃帶。
“悠鬥君,還疼麽?”
身下的蛞蝓突然開口,依然是溫和親昵的女聲。
“疼著呢。”日向悠鬥笑著指了指覆蓋眼睛的繃帶:
“如果不是怕在別人麵前丟臉的話,我現在已經在啊啊啊大叫了。”
“可以叫的哦,悠鬥君,我不是別人,嗯,連人也不是。”
“……那隻是一個口語化的表達習慣而已,蛞蝓大人。”
“欸吖……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啊,連說話都有這麽多的講究。”蛞蝓歎氣,語調有些哀怨。
日向悠鬥莫名地想笑。
作為“世間唯一”,通靈之獸蛞蝓活了千餘年,智慧絕不遜色於人類半分,對忍者世界的規矩和彎彎繞繞也很懂——起碼本體“蛞蝓仙人”是這樣。
但蛞蝓仙人分裂出的這些蛞蝓,除了力量和體型大打折扣外,智慧和經驗也遠遜色於本體,他身下的這隻蛞蝓,感覺就跟前世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似的,呆呆萌萌,好逗好騙。
“不過,悠鬥君。”蛞蝓再次開口:
“那個忍術……以後還是少用吧。”
“伴生瞳術是麽?”日向悠鬥輕笑:
“我會注意的,第一次使用,沒有經驗,所以才傷到了眼睛,下次會好很多。”
“……悠鬥君,作為忍界三大瞳術之一的白眼,要愛惜眼睛啊。”
“嗯,下次隻要控製瞳力和查克拉的傳輸速度,就能最小化那個術對身體和視神經的負荷,雖然痛苦和消耗不可避免,但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綁上繃帶藏在濕骨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