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歲十六歲的阿庭,高挑,幽冷,好似一尊極度深寒的玉石雕像。
漆黑柔順的長發直直地披覆至腰,雙瞳冷得宛如凜冬天穹的孤星。
和弟弟的社牛、放浪形骸不同,阿庭是隻在宋王府蹲著,哪兒都不去...
也正是因為阿庭這種“家裏蹲”的作態,童娘子才會“大意了”,才會每日看著兒子夜不歸宿還笑嗬嗬地,覺得這是沒有重蹈姐姐的覆轍。
另一邊,安晨魚也著急。
這些年,她發布了陰癸會的密令,調查是否還有和“北落師門”綁定著的密探。
結果查了下,還真被她查出了不少。
當年,縱然她強行剝離了“北落師門”的存在,但不少密探卻已經和“北落師門”生出了感情,因為那些用來偵查的、還會說話的小動物實在是太好用了,不僅好用,而且還因為提前示警而救過他們,這種感情既有幾分“皮卡和小智”的感情成分,也有幾分“生死相托”的戰友情分。
那些密探怎可能輕易割舍?
安大小姐是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北落師門和密探徹底分開。
在她心裏,阿庭如果不再和這些黑暗的、滿手血腥的密探攪和在一起,那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去和外麵的同齡人交朋友了。
可另一邊,安大小姐卻也很是好奇。
這些年阿庭和密探們一直在做什麽?
結果在拿到探查結果後,安會長是呆了許久,因為那些密探往日裏最常去亂葬崗、墓地、以及包括“古墓”在內的古代遺跡...
換句話說,阿庭可能在找死人。
安大小姐當晚就詢問阿庭“找死人找了幹什麽”,阿庭隻是不言。
安大小姐拿著戒尺“啪啪”地揮舞著,憤怒地質問著“你每天都在偷偷幹什麽”?
阿庭還是不說話。
也多虧了宋成及時解圍,安大小姐才丟下戒尺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