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挑好兵器就回了屋。
這種拐杖般的細刀他已經很熟了,知道要先去打磨一番才行。
玲兒心中忐忑又緊張,默默跟隨。
“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這並不是一句空泛的話。
隻有在交換信息、提供價值、且開始為一件共同的事情、共同的利益努力時,那才是實質上的自己人。
若不能休戚與共,“自己人”也就是口頭上的自嗨罷了。
玲兒要來談事情,或者說是完成“綁在一根繩子上”的儀式。
...
...
嘩啦...
一瓢涼水浸潤磨刀石。
少年坐下,開始熟練地磨那細鐵棍。
玲兒粉裳粉裙,梳著兩個環狀抓髻,緊張地垂手站在一旁。
童小娘子早就練刀練得氣喘籲籲,此時忽道:“我出去一會兒。”
宋成道:“別呀,瞞誰也不瞞你。”
童小娘子道:“可我不想聽。”
宋成道:“很重要的。”
童小娘子嬌笑道:“我知道很重要很重要,但我偏不想聽。”
女人心海底針,宋成腦海裏閃過好多念頭,卻也無法確定自家娘子在想什麽。
許是洞察了宋成想法,童嘉笑道:“你的事你煩去,我也有我煩的呢。”
宋成無奈道:“那行吧。”
一旁的玲兒忽地從懷裏掏出塊令牌,匆匆上前道:“童大夫,拿著這令牌,你可以去商會藏書室看書,裏麵雖無功法,卻有不少大小姐搜集來的書冊呢,醫術的也有。”
童小娘子沒拒絕,接過令牌,道了聲:“多謝玲兒姑娘。”
玲兒急忙搖手。
童小娘子轉身離去,順帶著還把門給關緊了。
院兒裏,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一下一下的磨刀聲。
磨刀石周邊頓時顯出濁黃的鏽水,滲入泥土。
宋成又舀了一瓢水,衝去繡水,拿了細刀看了看,繼續反轉鏽麵打磨,而口中忽地淡淡道:“石毅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