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陳沉的問題後,電話那頭的小魚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按照陳沉一貫的經驗,這種時候她需要的應該是更高層次的審批。
理論上,她應該已經放下了聽筒,轉身向其他人尋求解決方案才對。
但事實上,並沒有。
陳沉始終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她隻是單純地在沉默,隻是單純地在思考。
這的確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直到整整一分鍾之後,小魚才終於開了口。
“唐尼·戴維斯之所以是唐尼戴維斯,不是因為他主動做了什麽,而是因為他背後的人想做什麽的時候,他恰好就在那裏。”
“如果你想獲得跟他一樣的權限,你就需要跟他一樣的機會。”
“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你們很難再獲得類似的機會了。”
“為什麽?”
陳沉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問道。
“.如果對別人,我大可以說出一個大致的原因來。”
“但是對你,我很擔心,任何一種粗略的意思表示,都能讓你猜到真正的答案。”
“所以,我什麽都不能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說,也不能給我任何提示,但我必須去做,而且還必須做對?”
陳沉重新坐回沙發上,語氣略微有些凝重地問道。
“是這樣的。”
“唐尼·戴維斯在獲得他的特權之前,所麵對的也是一樣的狀況嗎?”
“.我不能說。”
“那我知道了。”
陳沉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瞬間鬆弛下來。
小魚的這番話就好像是一輪推理遊戲,其中看似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但結合自己所掌握的超前的經驗和從後往前看到的某些“真相”來考慮,答案存在的範圍其實很窄。
再加上她相當堅決的“否定”的態度,陳沉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情的敏感程度,一定遠遠超過自己所參與過的任何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