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離路線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選在了湄公河南岸,就不需要經過最容易被封鎖的南洛大橋。
直接開車上路,繞過猛卡城南的闊卡村,沿著小路飛馳到半塘村,然後再從半塘到萬昔,走萬昔東側村道上孟洋公路。
這條路線比直接上孟洋公路要多繞五分鍾,但安全性卻提高了不止一倍。
——而在經過萬昔村時,陳沉還有了一個新發現。
之前的罌粟已經全部被鏟除了,隻留下了光禿禿的地麵,也許在來年開春,這裏就會種上能夠真正供養身體和靈魂的水稻。
說起來,萬昔村的毒瘤的覆滅,陳深和還是有那麽一份功勞的。
雖然他沒參與,但當時的他確實給自己提供了庇護。
可那又怎麽樣呢?
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世界,緬北更是一片矛盾的土地。
每一個人都是矛盾的集合體,而當負麵壓倒正麵時,離死其實也就不遠了。
陳沉沒有多想,一路向景棟疾馳。
他開槍的時間是6點25分,7點15分時,他已經到達了距離猛卡70公裏、距離景棟10公裏的瓦桑村。
理論上說,他距離孟賓,最多隻剩下1個小時的路程了。
於是,他不再猶豫,直接找到開闊高點,撥通了那個早就記在心裏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但隨後又突兀地掛斷。
陳沉知道,這正說明,自己布置的遙控觸發裝置已經生效。
油門擰到底,趁著路況大優,陳沉繼續飛馳。
10分鍾後,他繞過了景棟,上了棠怡大道。
他撥通了第二個號碼,隨後繼續向前。
8點25分,陳沉趕到了納雍村附近,先是隨便找了個隱蔽的河溝把那把M24往裏一扔,隨後便一頭撞向了正在大肆搜查的獅子兵團傭兵。
對方顯然已經被兩發莫名其妙的炮彈打懵了,甚至在發現陳沉之後,他們都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反而是把陳沉當成了清早出來勞作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