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上午9點,日軍開始攻擊金山衛城,滬西、嘉定及南翔一線的國軍還在咬牙堅持,右翼集群的兩個集團軍則開始向金山衛收縮。
謝晉元、朱勝忠和上官誌標也回到了四行倉庫。
“參謀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已經同意接收傷員。”
謝晉元正式對嚴峻改口,這是開始以淞滬獨立團的團長自居了。
楊得餘、伍傑還有朱勝忠神情一振,上官誌標他們幾個卻多少有一點失落。
但是謝晉元已經想通了,他這一個營的確是留在淞滬作用更大,不說別的,就說這次迫使兩大租界接收滬西的傷員,就是明證。
要不是有他們在,租界根本不會讓步。
想到這,謝晉元胸中頓時湧起一股豪情。
孤師獨旅又如何?孤懸敵後又怎樣?不怕!
丈夫許國,實為幸事,縱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正所謂小石頭也能砸碎大瓦缸,一個營的兵力也能派上大用場。
比如說向鬼子的心髒猛刺一刀,一次出奇不意的奇襲就有可能扭轉戰局。
“參謀長,再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向鬼子主動發起一次突襲?最好能將鬼子的注意力從滬西吸引到閘北這邊來,這樣不僅能掩護傷員的轉運,沒準還能為滬西及嘉定、南翔一線的國軍主力爭取更多時間。”
謝晉元的雄心已經被激發起來。
換種說法就是謝晉元有些上頭。
逞英雄這種事,真的很容易上癮。
此時的謝晉元已經不再想著怎麽突圍。
而是改成想著怎麽給鬼子來一個狠的。
好吧,主要是嚴峻的一係列騷操作給了謝晉元一種強烈的錯覺,認為隻要豁得出命去就沒有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
所以他想要在閘北弄出點動靜來。
一方麵是為了出一口胸中積壓多年的惡氣,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滬西戰場的國軍主力分擔一部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