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衛。
此時的津門還隻是一處三線城市,說城市都是誇張,就是普通的衛所加一座普通的海港。
自然也就沒了滿大街說俏皮話的曲藝工作者。
“漕糧運輸走海運的話,能節省大量的時間與消耗。”舉著馬鞭示意遠處遼闊的海麵“這天津衛也能迅速繁榮起來,成為北地僅次於京城的繁華之所。”
“爵爺。”一同出發的曹德猛苦笑“漕運改海運不是沒人提過。隻是一來海上風浪大,一旦傾覆血本無歸。二來.”
“二來的話。”陳然笑應“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何止是百萬漕工。
還有他們的家眷,還有依托大運河發財的上上下下所有人。
中土這兒最聰明的人都跑去做官了,漕運改海運的好處,他們當然知道了。
可就跟知道給軍隊足糧足餉,能夠抵禦外寇入侵一樣,文官們得先將自己的利益擺在第一位。
這天下是朱明皇家的,我不撈你不撈,還真給皇帝當牛做馬不成?
就朱元璋定下的那區區俸祿,幾百年了也就出一個姓海的,是真靠著俸祿過日子。
現在改變不了什麽,陳然也沒多說廢話,調轉馬頭直奔海港。
十餘艘海船停靠岸邊,眾多民夫正在往穿上運送物資。
“夫君~~~”
身後的馬車上,傳來了秋娘的呼喚。
策馬過來,撩起窗簾露出了嬌媚的俏臉“還有多久,雪晴有些頭暈。”
“快了。”陳然浮起笑容“外麵風大,安心等一會。”
“嗯。”
原則上來說,陳然出鎮東江,作為他親眷的夫人是不許跟著去,要留在京城作為實際上人質的。
當然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擺在明麵上。
之所以秋娘能夠跟著一起走,那是因為周延儒與溫體仁,甚至曹化淳都在皇帝麵前進言。
“威遠伯孑然一身,尚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