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陳楚楚上班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範陽,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位病人,意義重大。
要說起來還真是巧,前世她的第一位病人也姓範,但不叫範陽,叫範崇遠,
這人是一位公司高管,得了腦瘤,需要手術。
那時候她剛剛畢業,去那家私人醫院實習沒到一年,接了這麽一活。當時還沾沾自喜,覺得醫院領導有眼光,有魄力,敢把這麽難的手術交給她。
後來才知道,全院沒人敢給範崇遠做手術,推她出來當炮灰的。
沒想到她一炮而紅,開啟了她“陳一刀”的成名之路。
這位範營長也是他的貴人,幫他做完手術,她就能直接進手術室了。再不用實習,更不用一直在手術室裏觀摩,不讓碰手術刀。
早上來五零三查房,範陽已經醒了,精神頭看上去不錯,雷鳴不在,應該是去食堂打飯了。
傅浩喆靠坐在床頭上,看見她來,眼底閃過心虛。
陳楚楚覺得奇怪,以為自己看錯了。
敢明目張膽說人壞話的男主,好端端的心虛什麽?難道他又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兒?
沒理他,先走到範陽的病床邊,問了些術後常規問題,見他嘴唇有點幹,拿起棉簽,蘸了水塗抹。
範陽嘶啞著聲音問:“醫生!我口渴,能喝水嗎?”
“暫時不能。”陳楚楚溫和地笑著跟他解釋,“你的腸子被剪掉了一截,術後還沒排放空氣,不能進食,隻能靠葡萄糖水維持著。”
另一張病**的傅浩喆看著陳楚楚輕柔的動作,聽著她哄孩子一般哄著範陽的話,感覺自己的判斷也許真的出現了失誤。
那個要撲向他的人,很有可能不是她,而是餘醫生。
她身上的氣息不對,跟那個人不像。
抬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傅浩喆要瘋了,到底誰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