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男人找到了合適的措辭:“我叫君斬。”
顏瑰單手拖著下巴,神色若有所思地慢慢開口:
“這個名字,真好聽。”
君斬回頭看她一眼,女孩神色清清淡淡,沒有別的意思。
他便也沒放在心上。
高高在上那麽多年,不是沒有人對他生出過男女之間的想法。
神族的女子多高傲矜驕。
偶有幾個性格稍微熱烈些的,隻需要清冷疏離,對方便可知其意思。
斷不會有過分的糾纏。
至於魔族,倒也送過幾名女子想來魅惑他。
那一身勾人的嫵媚隻讓他看了都作嘔。
對方若糾纏太過,他便直接出手,斃命再入輪回的魔族女子不知凡己。
如今的顏瑰正中他的應對盲區。
脆弱的人族,被魔族拋棄又追殺的可憐女子。
恰到好處的糾纏和讓他拒絕不了的話語。
高高在上的神並未多想。
輕易地給予了憐憫。
在人界的這些日子,顏瑰每日都吃的嘴裏流油。
抽了魔根的身子比不得從前。
多吃一點就消化不掉。
偏偏她對身子還沒適應過來,不知道吃飽的上限在哪裏。
也不知道消化的時間要多久。
剛開始的時候,她吃的肚子都撐圓了,滿身不舒服地躺在那裏,表情難受。
君斬有些詫異地看著麵前的人。
見過蠢的。
但還真沒見過,蠢成這樣,要給自己撐死的。
他覺得麵前的人有趣。
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有趣。
是看阿貓阿狗一樣的有趣。
“怎麽連能吃多少都不知道?”君斬語氣有些無奈。
顏瑰臉上似是露出幾分羞愧的神色,又有些嘴硬:
“之前吃多少都可以的。”
提起之前,君斬的神色冷了幾分,表情冷然道:
“那是有魔根在身上,自然比不上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