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入手的一瞬間,流光飛閃。
君斬低頭,他看到了顏瑰手中的東西,也看到她的動作。
卻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
不是他過於自負。
而是身為神尊,他確實如此強大。
顏瑰的任何掙紮和反抗在他看來都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可這次,不一樣。
顏瑰發動法器,無數道絲絲縷縷的光芒向著君斬湧去。
君斬忽地覺得有些不對,他的神色變了下,麵露震驚:
“這是什麽!”
向來麵容清冷的神尊臉上露出幾許痛苦的神色。
君斬原本已經抱著顏瑰騰空升起,現在卻不得不落了下來。兩人慢慢地從雲端往下落,落到無人的地上。
在顏瑰心中從來強大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臉色蒼白,身子微弓,冷汗涔涔。
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她心中頓時浮現出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隻想立刻結束這一切。
哪怕不離開君斬身邊。
哪怕被魔族的人視為背叛。
哪怕,長久留在他身邊被發現真實身份,最終殞命。
好像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隻要讓她現在不看著君斬這副模樣。她握著法器,想要阻止它的繼續運轉。
奈何手中的東西似乎隻能啟動。
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跡象。
君斬的神色越發痛苦。
一聲低吼,從他的口中溢出。
顏瑰慌亂地蹲下身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眼眶落下。
“不,不,他們說這隻是暫時束縛住神力的法器。”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比誰都清楚,以君斬的強大和冷然,如非痛苦到極致,不會輕易外露半點情緒。
到底是怎樣的折磨,能讓君斬如此失態。
躺在地上的男人,慢慢抬起頭來。
他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聲音微弱到幾乎快要聽不見: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