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抵著肌膚隨時能貫穿血管。
每一次觸碰再溫柔。
也都藏著致命的危險。
言歸卻隻是一聲輕笑。
她那漆黑而平靜的眸,從來到這個位麵開始就沉入死水。
這會反倒靈動興味了幾分。
麵對伏在脖頸間的男人,言歸低下頭,唇輕而易舉地湊近男人的耳畔,溫熱的氣息的他冰冷的耳畔縈繞:
“沒等饑餓就吃掉美味的大餐……有些不夠完美呢。”
“等你再強大的時候,等你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徘徊。”
少女唇角輕勾起,唇角漾開極淺的笑。
清淺的呢喃之聲沒有太多情緒,卻是萬般蠱惑。
尖牙在她柔嫩肌膚上摩挲的動作停滯了。
就連男人對她的禁錮都鬆了幾分。
言歸發現自己能活動胳膊了。
於是她伸出手來。
她感受到風臨天的身子輕繃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詫異間,將手落在他的頭上,揉了揉:
“聽話哦。”
“我絕不會對你食言。”
這一切,言歸都做的隨心所欲。
身為一個敢自己拔氧氣管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怕死。
而讓她意外的是,男人竟然真的放開了她。
言歸忽地覺得所有的壓迫感驟然消失。
然後一陣失重,自己就被風臨天提了起來,兩個人的視線正對上。
男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輪廓分明,容貌俊朗。哪怕有些襤褸的衣衫穿在他挺拔的身上,依舊顯得卓爾不凡。
但他一雙眼眸黑沉木然,完全不像個人類。
麵對他的目光,言歸絲毫不懼:
“好看嗎?”
風臨天的眉頭似乎微微地皺了一下。
然後他忽然一個用力,直接將言歸扛在了肩膀上。
扛麻袋的那種扛。
完全的力量懸殊,言歸依舊不死心地撲騰了兩下:
“哎,你這樣抗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