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歸猜測的一樣,在江淮應心中,蘇韻然確實是特殊的存在。
蘇韻然回來當天,江淮應和醫生說,他不覺得手疼了,可以拆繃帶。
言歸沉默地站在幾乎快到房間門口的地方,默默看著那雙好看的手。
因為一直勤換藥的緣故,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幹淨修長,煞是好看。
雖然有些氣憤,但這樣也可以有合適的借口不用每天和江淮應走的太近。
連醫務室的門都沒出,言歸就直接了當地開口:
“既然你的手好了,那我也不需要幫你記筆記,寫作業。”
江淮應愣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像是被撕開了口子。
“我握筆還不穩。”他抬起右手,慢慢地轉動著手腕。
言歸就差沒直接冷笑出聲,她勉強地保持著友善的模樣。
避免自己的態度過於僵硬而顯得奇怪:
“沒關係的,大不了寫的字醜點,你自己能認識就行。”
江淮應沒說話,眼神直接地對上言歸的眼眸,如同一隻被人拋棄的動物。
但言歸絕對不會被任何假象蒙蔽雙眼,她沒有半點心軟。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教室,我給我的東西收拾走。”
言歸清晰地看到江淮應眼眸中的失落之色更甚。
他聲音平靜,平靜之中卻帶著種說不出的脆弱。
讓人想起寒冬的堅冰,冷硬,易折:
“那……晚上的時候,你會找我一起回去?”
言歸隻想著早點擺脫這個完全看不出哪句話是真話的人,她沒有細想,就點頭答應了。
讓司機接送這一點沒辦法拒絕。
畢竟她確實打算在長輩麵前,擺出自己和江淮應關係很好的樣子。
最好還能得到蘇韻然的喜歡。
這樣就算日後什麽時候不小心得罪了江淮應,他想對自己動手,也要稍微掂量掂量。
似乎因為得到言歸保證的緣故,江淮應身上的易碎感消失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