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應說完之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言歸。
“我沒有騙你。”他輕聲道:“你可能會害怕,但我說了真話。”
一股複雜地情緒湧上言歸心頭。
她稍微有些佩服,對方能將內心深處如此陰暗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知道。”言歸回應,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那又怎麽樣呢。”她走到江淮應的身邊,目光涼涼地看他一眼:
“沒多久我們兩個就會是法律關係上的兄妹。”
江淮應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沒有說話,如同石化在原地。
言歸生怕說重話,影響任務進度,便寬慰道:
“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吧。”
“沒有什麽是吃一頓,睡覺一覺解決不了的,說不定,一覺睡醒就什麽都好了。”
江淮應忽然向前一步,堵住了言歸離開的路。
他眸子定定地對上言歸,唇角是一抹無奈的苦笑:
“我已經睡了好幾覺了。”
風在屋子裏輕輕地打了個轉,寂靜無聲。
“剛開始,我覺得一切都不過是錯覺,沒有放在心上。”
“再後來,我認為可能是見色起意。”他目光貪戀地落在女孩不施粉黛就絕色的容顏上:
聲音流連:“畢竟,你那麽美。”
“我在想,或許更近一點,或許碰觸到你,感受過了就會慢慢淡去忘卻。”
言歸忽地想起了在他房間裏“寫”作業的時光。
對方刻意的肢體接觸,竟然蘊含著那麽多的百轉千回。
“可是一點都沒變好,如同毒藥。”
“直到你喊我哥哥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過來,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江淮應聲音嘶啞,如同絕望的野獸,困頓著找不到方向。
“絕不可能!”
言歸眨了眨眼睛,她打了個哈欠,身子微微搖晃,有些困了。
江淮應的眼眸之中清明之色重歸,他漆黑的眸中露出溫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