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月看著手上價值連城的纏枝花簪子,一片片葉子栩栩如生,連花莖處的脈絡都能刻畫得如此細致,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
還有旁邊的紅寶石耳環,小小的一顆墜在上頭,鮮紅一片。
先不說大小,便是這樣鮮豔的紅色,外頭就幾乎找不到。
沉溺在數錢的快樂中,虞涼月對青柳的話隻是“嗯嗯”地敷衍著。
青柳見她如此,心中還以為,主子一生坎坷,先是秦牧的利用,如今太子爺對她好,難免是讓她動心了。這才一直把玩太子爺送的東西,想來心頭或許在惦記太子呢。
旋即她又擔心的看了虞涼月的背影一眼,主子這般喜歡太子爺,可是在東宮內這份喜歡,真的是好事嗎.....
太子爺往後院內的女人隻會越來越多,那主子....
這樣的事兒她不敢想,隻心裏謹記,日後要提醒主子,不可一頭栽進去!
門口擺放的虞美人,不知何時被人換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得十分繁盛的石榴花。
每一朵都開得繁茂,紅豔豔地隱藏在綠葉之中,一看便讓人覺得喜歡。
虞涼月笑眯眯地看著這些花兒,旋即抬手捧起一朵開得最為嬌豔的石榴花,一把掐住根莖擰下,拿在手裏把玩。
邱氏,白氏,上一世的仇怨,我們就好好來清算吧。
燭火搖曳,屏風後。
一半闔眼的俊美少年正捧起桌麵案幾上的一本書細細看,旋即門口響起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主子。”
“進。”他頭也未抬,冷聲吩咐。
“是。”進來的人垂頭不敢看他,隻壓低聲音道:“主子,東宮內的藤蔓.....今日得到消息,沒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拿住書的手微微收緊,冷淡的眸光從書上轉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語氣漫不經心,“怎麽死的。”
“屬下接到消息,說是死在了井裏,但脖子上有勒痕,應該是先被勒死,才拋到了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