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便知道,自己不爭,他和母妃,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他利用了身邊能利用的一切,把全部人都算計了進去.......包括她。
他這些年唯一為之有了幾分真心的女人。
想到此,他痛苦地抱著頭。書房昏暗的燈光下,他猶如一隻困獸,周身散發著恐怖的威壓,讓人壓得心頭喘不過氣來。
謀士急忙告退,出了門子才覺得心頭一鬆。
五皇子此人....
難得人才,隻是起點,實在太低。
太子妃又將養了足足一個月,才終於露麵。
虞涼月坐在下首,看著她紅光滿麵的樣子,便知道她養得很好。
她不經想起,上一世太子妃也是這般,有了孩子。
隻是可惜,孩子辛苦懷胎十月,費了她無數的心血,好不容易生產下來,卻是個畸胎。
她摸了摸鬢邊的簪子,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在皇家,畸胎代表著不祥,秦司珩上一世這會兒已經被秦牧成功算計了好幾次,早不是之前皇上麵前能委以重任,又能信任的太子。
加之畸胎降世,各種怪力鬼神的說法數不勝數,即便皇宮內壓了又壓,還是擋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後邊兒甚至有好事者,把對太子的不滿,編成了一首打油詩。
這好事者,自然便是秦牧的人。
畸胎她大致是知道誰做的,但如何辦到,她確是不知道的。
好在她如今跟太子妃的關係還尚可,自然會多些機會好好觀察。
這一胎,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來。
“虞氏,你想什麽呢,想得這般入神。”太子妃閔氏見她呆呆地看著地麵,突然開口詢問。
眾人的眼神都看來,虞涼月斂神笑道:“妾婢想起太子爺來我處時,提起太子妃這一胎,十分歡喜。妾婢伺候太子爺以來,少看他如何開心的時刻。也替太子和太子妃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