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天當即沉下臉,真是給臉不要臉,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們善舉村現在都出來當強盜了嗎?莫不是要頂替那狼牙寨?”錢有根都氣樂了。
若是以前,他吃個啞巴虧也就認了。
可是,眼下這災年,糧食就是命,給了他們就相當於丟了命。
善舉村眾人霎時冷眼掃視,甚至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
王浩天麵色陰冷,厲聲道:“今兒你們要是痛快地將糧食賠給我們,那以後不管誰來欺負你們,我們善舉村都可以隨時接應你們。”
石留村眾人瞪著眼睛,捂著胸口,氣得肝疼。
“接應?去年我們村勒緊褲腰帶,給你們糧食了吧?可是狼牙寨來清糧的時候,你們人呢?”
“我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還有臉來找我們,真是臉夠大!”
誰不知道,這幫混賬玩意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仗著人多,恃強淩弱。
“接應……,他最知道!”
林洛洛在錢有根懷裏,眨巴著眼,指向了陳友善。
“窩,知道,你是他的隔壁老王。”
“你和他是不得見的街坊…….”
“你們都睡一個被窩,暖暖的……”
“你給他暖好了,他回來再睡……”
“他媳婦,被你接應得好好,白白胖胖的。”
“你和他,接應得很幸福呀!!!”
陳友善滿臉黑線,握著棒子的手,滲出來滿滿的汗。
善舉村不是秘密的秘密,就這樣從小家夥嘴裏給吐出來。
不光石留村的鄉民、秀柳村的百姓,就連王浩天帶來的善舉村眾人,也是對王浩天的這種“接應”嗤之以鼻。
人怕揭短,樹怕刮皮。
屎盆子當麵扣在陳友善的頭上,他好歹也是個男人,滿眼怒火地質問。
“你,你,怎敢這樣欺辱我!”
王浩天喝道:“你個傻缺兒,都什麽時候了,還談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