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殷槿安在場,謝昭昭依舊拈香拜了一拜。旁邊的殷修山的神像,她也上了香。
那是殷槿安的父親,是勳國公,盡管他前世裏給殷槿安的溫暖並沒有期望的那麽多,但他保家衛國,值得尊重。
殷槿安燃了香,插在殷修山的神像前香爐裏。
站了一會兒,倒也沒說什麽。
在神廟的院子裏和附近走了走,他們去了殷槿安的墳墓。
謝昭昭在他的墓前依舊燃了香燭,還擺了供果。
盡管他回來了,但是在她們心裏,原先的那個少年依舊是去了。
在世安城住了三天,殷槿安有時候騎馬,有時候走路,把九天扛在肩頭。
看著世安城的繁華,看著世安城的百姓,他又去了一趟忠烈神廟。
他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漸漸地遠去,有什麽東西又匆匆而來。
他是蕭槿安,不再是殷槿安。
不管他戴著麵具還是摘了麵具,他已經不再是殷槿安了。
他、她還有他們,都隻能對原先的那個殷槿安緬懷,卻不能與眼下的他畫上等號。
殷槿安握住酒壺,喝了幾大杯,與過去的自己和解,握手,告別。
十日後,他們出了玉龍界,陸非煙早就接到謝昭昭的書信,帶著兵馬在邊境等待。
紅毯鋪地,鳴鑼開道,鞭炮齊鳴,陸非煙傾盡女王帝國之能迎接謝昭昭和殷槿安。
先是抱住謝昭昭一陣好好的問候,笑嘻嘻地說:“安帝,你終於來了,可想死我了。”
“你好像長高了。”
謝昭昭一句話,陸非煙笑得嘎嘎響,“還當我是十二歲的小娃呀?我馬上三十歲了。”
她和齊王妃見禮,又受了謝星野和謝星晚的禮,謝昭昭輕聲說:“九天也來了。”
陸非煙眼睛一亮,輕聲問:“還沒相認?”
“沒有。”
陸非煙看向小老虎麵具道童,一把把九天抱起來:“哎呀呀,師妹,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