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言關清離開後,謝元棠還在思考他的話。
“隻要娘親願意,甚至不需要言家的幫忙……”
她托著腮坐在椅子裏,低著頭自言自語:“難不成娘親母族很厲害嗎?”
原主回謝家的事情不久,她在原主的記憶中也隻隱約知道這位娘親曾經是大小姐出身,至於別的那是完全沒線索。
冷家……
京城貴族有這個姓氏的嗎?
她問紅蕖,紅蕖回憶片刻搖頭道:“奴婢印象中好像沒有。”
紅蕖是宮裏出來的,她能知道的都是達官貴人,如果她都不知道,那就算有這個冷家,隻怕也是已經落敗的。
“不過……”
紅蕖猶豫半天,不確定地道:“姓冷的以前倒是有一位,但後來那位好像得罪了陛下,被罰舉家離京,聽說此生家族後人無詔不可回京。”
“這麽慘?”
謝元棠心裏一咯噔:“那家人叫什麽名字,家中都有誰?”
紅蕖看了眼門外蹲在簷下不知道玩什麽司徒硯,湊到謝元棠耳邊小聲道:“冷枕山,以前是個大將軍,聽說曾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呢。”
“至於冷家家中都有誰奴婢就不曉得了。”紅蕖尷尬地撓撓頭,“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奴婢也就聽宮裏的老人提過一嘴,小皇妃若是想知道,等回府問一下白芙姐姐,她比奴婢聰明得多,許知道得多些。”
謝元棠點了點頭,心下默記下了“冷枕山”的名字。
因著司徒硯昨日的事,原本的圍獵推遲到了今日下午。
吃過中飯,謝元棠便催著人去牽馬,一扭頭卻看見司徒硯別別扭扭地站在門口,大手摳著門框,英氣的眉蹙著,想說又遲疑的樣子。
“怎麽了?”謝元棠捂著嘴好笑地看著他,傻夫君實在太好懂,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
偏偏這張美人麵著實好看,總讓人想逗逗他:“夫君可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