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街頭打人的事情之後,裴遠征感覺阮念念有些心不在焉,剛開始他以為是阮念念在同情那對爺孫。
嘴上沒說話,心裏卻覺得以後得好好跟她說說,同情心也不能太泛濫,可憐的人多久,他們可憐不過來的。
就算是救,也是救急不救窮。
就在他心裏盤算著該以怎麽樣的語氣跟口吻給阮念念說這個事的時候,阮念念突然問他:“遠征哥,現在可以開始做個體買賣了嗎?”
“嗯?”裴遠征難得怔愣了一瞬間,立馬回神,壓低聲音回答她:“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了,怎麽了媳婦兒,你對這個感興趣?”
阮念念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他的自由市場還沒有正式開起來,且就算開起來了,中間也還有幾個月的波折。
他能力不小,即便外邊動**得再厲害,他都穩穩地維持住那個市場沒讓關門太久。
回了小院,阮念念才又問起個體買賣的事情來。
“遠征哥,你說,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開始賣東西?現在雖然說不讓投機倒把,可是拿自己的勞動成果跟別人換錢怎麽能算投機倒把呢?”
她先小試探一番,也不知道裴遠征會不會跟他交代。
前兩天他總說,等打了結婚證就什麽都告訴她,現在結婚證打了,也該坦誠相待了吧?
裴遠征拉著阮念念坐下,慢慢地給她講她想知道的事情。
“那天,我離開家之後,就去火車站查詢了車票,但是車站所有售賣的車次都不足以讓我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回我所在的部隊,情急之下我就先打了個電話給首長匯報我的情況。”
“首長聽說我的情況之後,直言一個處分是少不了的,短期內是晉升無望了,但是他手上有個特殊任務,不知道該派誰去執行,這個任務最大的缺點就是,必須退伍,正巧我又誤了歸期,他建議我直接退伍,接下這個特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