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隔壁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停,阮念念的手再也抬不起來,男人才運球射門,結束了一場持久的攻守球賽。
這場比賽,以阮念念節節敗退、徹底失防結束。
打掃完戰場,裴遠征習慣性勾著嘴角,半抱著已經睡沉了的阮念念,跟她一起合上了眼睛。
自從認識阮念念之後,在她麵前總是會被她勾動情緒,原本他都以為自己要忘記怎麽笑了。
有時候同樣一句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會覺得不過如此,但是從她媳婦兒嘴裏說出來,他就會覺得特別喜歡,特別暖心。
幾天沒回來,他就幾天沒睡好,白天忙場子裏的事,晚上她還一直在他腦子裏轉,他怎麽能睡得好?
一夜深眠。
第二天早上照舊是四點多鍾,苟言順把三輪車停在門外等她們收拾好上車。
看到裴遠征,苟言順一瞬間不自在起來,他腆著臉喊人,“哥,我嫂子起了沒?”
“起了,馬上就出來,狗子,跟著你嫂子好好幹,別再跟以前一樣聽到沒?”裴遠征怕他一時脾氣上頭會跟人起衝突打架。
畢竟跟苟言順認識也好些年了,苟言順什麽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可裴遠征不知道的是,苟言順最討厭的就是裴遠征說教他,他承認他以前性子是不太好,但那是因為他以前不認識他嫂子。
他恨恨地懟了回去,“哥,有句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在我嫂子手底下好的很,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你憑啥訓我?我嫂子都沒訓我,說明我做的非常好,你可別狗拿耗子了。”
阮念念剛走出來,就聽到苟言順這句話。
不由得認同的點點頭,上輩子裴遠征事業剛開始的時候,跟苟言順鬧了幾次矛盾,大多是因為苟言順桀驁不馴,認死理,裴遠征每次都覺得他犯倔,想說教他。
後來也是磨合了一段挺長的時間才讓他們確定了相處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