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折磨,真是讓人永生難忘。
冷,刺骨的陰冷,感覺屁股都變成了冰坨。
餓,肚子裏嘰裏咕嚕地叫著,而且還是你的肚子叫完,我的肚子再叫。
困,想睡覺,但又睡不著,這半蹲不蹲,半站不站的姿勢,想睡著都難。
而且就算是想要閉目養神,剛合上眼睛,就很快被凍醒。
一天還沒過去,幾個人都受不了了。
到了第二天,瘦竹竿的身體出現了狀況,她說她半邊屁股疼,並且疼的不敢動。
我們也是幹著急,挪不了地方,幫不了忙。
總算是咬牙苦苦堅持了兩天,我們被放出來了。
當手銬被打開,踉踉蹌蹌往外走的時候,我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口幹舌燥,餓得前胸貼後背。兩條腿不聽指揮地往外挪動,身體晃晃悠悠地險些沒載到。
好在是,我們離開地下室,主管就賞給我們一口吃的。
主管還叫我們回宿舍休息兩天,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再投入工作。
你可別以為是主管人性化,那就大錯特錯了。
畢竟我們是他們的賺錢機器,該修理的時候修理,但是要把我們修理過頭了,廢了,死了,就不能賺錢了。
兩天的時間,我都是躺在宿舍裏倒頭大睡。我在地下室著了涼,沒有感冒藥,隻能靠睡覺自我修複。
兩天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我們又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隻是,高個子竹竿兒的屁股被凍壞了,連帶著一條腿也不能正常走路,隻能拖著走。
她瘸了,現在隻能拄著拐杖上班。
我還納悶竹竿兒怎麽在第一時間就能弄來拐杖,後來同事告訴我,公司準備了很多拐杖。
每年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腿腳出問題的人很多。
我們小組成了整個班級的笑話,楊紅被我用回形針紮了手指,中指上沒有了指甲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