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義、林浩在昆明轉機後,終於抵達緬甸曼德勒國際機場。
宋義昂首挺胸走在前麵,林浩低著頭跟在宋義後麵,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腳上被踩的,一隻黑一隻白的紀梵希。
我抱著攝影包,一路小跑跟在兩人身後。
宋義大步走向,機場門口灰頭土臉的皮卡車。
他拉開車門,一把拉下裏麵正在看手機的司機。
我心頭一驚,這個宋義是不是也太大膽了。
常言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一個異地他鄉客,怎麽敢隨便去招惹本地人?
陸梓錫還沒找到,宋義就先因打架鬥毆進了緬甸帽子局。
到時候,是先救宋義,還是先救梓錫?
綁匪隻給了我們三天時間,要是來不及可怎麽辦?
刹那間,我的腦海中閃過,梓錫被割腰子暴屍荒野的畫麵。
這個宋義,果然不是真心來救梓錫的。一到緬甸就惹事,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我將背包塞進林浩懷中,跳上前阻止。
隻見那皮膚黝黑的司機,一把抱住宋義,蒲扇大的手掌,在宋義背後猛拍兩下。
我愕然,這也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啊,反而更像是哥倆好。
林浩告訴我,這就是宋義的戰友周新,在緬北混跡多年有些勢力。
思想緊張的我,壓根忘了宋義還有戰友在緬北的事兒。
我低頭羞愧地與周新握手,周新卻是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宋義。
看得出來,他是在詢問宋義,為啥帶個女人來?
林浩無奈地搖頭,“周新大哥,是雇主要求帶來的!”
周新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宋義推上了車。
皮卡車一路飛馳,晃得我暈頭轉向。
迷迷糊糊中,我們進入一座類似莊園的建築。
門口的守衛,嘰裏呱啦跟周新說著當地方言。
我隔著車窗,看著高高的圍牆,頓時後背發涼兩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