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的頭上也被撞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染紅了一隻眼睛和半張臉。但他自己好像渾然不覺,反而在笑。
這詭異的麵孔,好像地獄裏的殺神,太驚悚,太致命!
我跟隨李航離開飯館後,小步上前。
“航哥,謝謝!”
“嗯?”
李航怪嗯了一聲,不滿意。
“哦!
來哥,來哥!”
“這還差不多!
你這幾天晚上別出門,劉一刀說過,園區裏的打手都是瘋狗。吃了虧,肯定要找回場子。我是不怕他們,但你一個女孩子,要是被他們拖走,禍禍了再弄死,不值得!”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心想不管是李航還是來哥,他始終都是我的遠房表親。
也就是從這個晚上開始,我們公司多了個凶神惡煞——來哥!
在趙河山的關照下,來哥在公司裏肆無忌憚,也可以說是目中無人。
來哥公開表示,他來園區的第一天,就看上了我們的班長樺姐。即便他知道樺姐的過往不堪,但他就喜歡樺姐身上的禦姐範。
來哥當著我們的麵,把樺姐拖到衛生間裏……
晚上下班,我和陳冰、劉冬一起往宿舍走,邊走邊議論著今天李航對樺姐的所作所為。
路上遇到李航抓著竹竿兒他們組的一個傻小子,從趙河山的新辦公室,小白樓裏往外拖。
劉冬看著好奇,就問竹竿兒,這小子怎麽了?
竹竿告訴我們,這小子通過聊天軟件,對外求助,希望聊天對象能救他。
趙河山最痛恨的就是兩類人,一類是逃跑的人,一類是對外求救的人。
以前趙河山做主管的時候,還沒有這麽敏感。現在做了督導,公司的老大,更是對這兩類人痛恨至極。
這個人沒有出單業績,配型也不成功,又是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榨取不到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