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霍青遺孀輕咳一聲,然後緩緩起身,向永康微微一禮,說道:“老身昨夜著涼,得喝藥靜養了,殿下不要客氣,請自便。”
說罷,霍青遺孀向一旁的婢女伸出手裏,由婢女攙扶著就離開了正廳。
霍幼楠的二嬸狄芳,抬頭看了看廳外,忽然也說道:“看我這記性,老夫人的藥,要文火慢煮,怕是婢子們掌握不好火候,我得去看看……”
得了,全溜了,把永康涼在正廳,但願你好自為之吧!
看來,兒女事情比較棘手,隻有這樣,把球踢給當事人,孰進孰退?讓年輕人自己拿捏去吧!
狄芳臨出正廳,饒有深意地瞪了董玉書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董玉書懂了,他麵對的不但是一個窩囊廢,而是身後站著當今聖上的皇子永康。
打狗還得看主人,奚落一個窩囊廢,那也得看看這個窩囊廢身後站著的是誰?
自己不也是經常打著自當大理寺丞的老爹的旗號,在皇城內外吆五喝六的嗎?
想到這裏,董玉書還是有些心虛,屁股離開了椅子,訕訕地說道:“真不湊巧,本想著順便去打雁玩玩,既然幼楠姑娘有客,玉書改日再約!”
說著,董玉書就要離開。
改日再約?
去你娘的腳後跟,小爺的妞,豈是你這龜孫王八蛋想約就約的?
還打雁,小爺今天就讓雁先啄了你這龜孫王八蛋的眼睛再說!
“哎哎!董公子,請留步!”
永康哪能這麽輕易地放董玉書離開?
董玉書心裏一驚,慍色也就上頭,耐著性子說道:“不知道九殿下有何指教?”
“指教嘛!談不上,不過這打雁的事,本殿很感興趣,本殿剛才學會了騎馬,正想找個由頭出去溜溜,董公子要是有空,不妨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永康說完,死死地盯著董玉書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