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殿廳裏的永康,滿耳全是這班老朽們對他言辭鑿鑿的討伐。
看來,自己的決定沒錯,這個皇城真是虎狼四伏,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
此時不跑路,還真得當別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剁餃餡不成?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此時不走,還等個毛線?
看到永康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別說跪地求饒,就連隻言片語的辯解都不曾有。
倒是大昌皇帝於心不忍,陰沉著臉,兩股眉毛擰在一起,冷冷道:“給你個機會,朕倒想聽聽你解釋?”
自從進得殿來,一直沒有向大昌皇帝行禮問安的永康,這時候向前一步,抱起雙拳,向著龍榻上麵如金紙、氣喘籲籲又慍色上頭的掛名老子深深一躬,語氣誠懇地說道:“回稟父皇,兒臣無話可說,兒臣一時氣急,就打了四哥一下,兒臣知罪,不管父皇如何責罰兒臣,兒臣絕無怨言!”
與其理據力爭,做那些徒勞的辯解,還不如落個態度端正。
有時候,爭取個主動,反而不是壞事。
這一番話,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那些早已把反駁之詞,都打好了腹稿的永泰勢力們,此時也是話存嘴邊,隻等著大昌皇帝的聖裁了。
不過,以夏士誠為首的這班人,也不由得更加輕蔑起永康來。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毋容置疑的窩囊廢!
聖上已經給了他辯解的機會,就這種慫包貨,不但不知道抓住這根救命稻草,還愚蠢到自以為是,幼稚地玩起了所謂的光明磊落!
就這種慫包軟蛋愚蠢貨,給他機會,無異於給太監賞賜個美女,那都是極大的浪費。
但無論怎樣?不把這個眼中釘貶為庶人,卻是難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果然,夏士誠略一沉思,雙拳一抱,躬身又作一揖說道:“聖上,事情真相已白,何況九殿下業已認罪,群臣憤慨難平,唯有嚴以律法,還請聖上準了臣等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