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該剪趾甲了!”
年輕太監舉著虞妃的一隻腳,撥弄著蔥節一樣的趾頭,一臉諂笑。
“這鞋襪太厚,捂得腳縫癢死了!”
虞妃把另一隻腳,也伸了過來,半眯著眼睛盯著一臉陶醉的太監。
“娘娘,有偏方說,唾液可以止癢!”
“哈哈哈!”
虞妃仰頭一陣浪笑,花枝亂顫地說道:“胡倫,那你就給本妃治治,要是不見效,本妃剁了你喂狗!”
看著太監胡倫,伸著長長的舌頭,給各個腳趾縫裏塗抹著唾沫。
虞妃桃花一樣的臉上,並沒有一臉享受的神情,而是瞬間閃過一絲陰毒。
隨後,虞妃才閉起眼睛,輕哼起來。
良久,虞妃緩緩睜眼,看著太監胡倫手裏攥著的一條苦瓜。
“司禮監那邊,方才沒來人吧?”
太監胡倫一怔,慌了一下,神情緊張地說道:“回娘娘話,打昨日起,就不見司禮監那邊有人過來,奴才心裏,不知怎就有些不安,這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哦!”
虞妃眉頭一皺,似有所悟,怔了怔,說道:“可能是那邊太忙吧!”
“奴才家裏來信,說謝娘娘的賞賜,已經置得一百畝水田,都嚷著要謝娘娘大恩呐!”
太監胡倫一臉不安,諂笑著從虞妃腿下探出頭來。
“本妃有些不適,你晚些時候,再去菜園看看,有嫩茄子、豆角兒什麽的,摘幾樣回來讓本妃嚐嚐,記住,避著點其他人!”
“奴才明白,是奴才大意了,這白露時分,苦瓜兒都糙皮了……”
太監胡倫,慌忙收拾一番,做賊一樣就退了下去。
方才在皇上那邊,得到的那番警示,讓虞妃心頭浮起不少恨意。
雖說二皇子他們,今天都受到了懲罰。
但這些,都是由於他們跟九皇子永康過不去有關。
所謂的懲罰,那也隻是一番訓誡而已,根本傷不了這些人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