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以後再回想起來,或許這一段時日隻是獨屬於他們二人的,珍貴且和樂。
從奴婢到真正成了主子的人,這一身份的轉變,青夏過了很久才真正的適應。
如今在大少爺麵前,她也沒那麽緊繃著了,偶爾應對大少爺的玩笑話也能從善如流。
又過了兩日,青夏收到了一封家書。
看過信中內容後隻覺喜不自勝。
兄長來京中了。
得知這一消息,當夜都沒有睡好,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大少爺屋中向他告假。
這兩日她與大少爺之間的氛圍越發融洽,她有事要外出,大少爺無有不應允。
隻道:“莫要獨自外出,將你那個婢女一並帶上。”
青夏自然不會拒絕,而對田田來說也是令她高興的,來這公府做事,尋常他們這些做奴婢的是不能私自外出的,如今跟著姑娘能出去走一走,她也興奮。
等出了府,青夏便帶著她往南街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府,屬於大少爺院裏的下屬便跟隨了兩人一同出來,不遠不近的跟著確保她的安全。
喆友抱著手看著青夏姑娘離去後主子的反應,問一旁的清源:“你瞧瞧這是什麽章程?主子既不放心姑娘一人出去,為何不挑明了說?”
清源一手拿著蘋果,咬了滿口汁水,不甚清晰道:“這你不懂?自然是不想讓姑娘察覺,主子的心意在於默默無聞。”
“便是說了又如何?隻怕青夏姑娘會更感恩感激。”
連宋溓自己都說不清,為何在青夏要獨自外出時,他分明已經想好了要派人給她用,卻沒有說出來與她聽。
到底是對她了解甚少,這些年與她相處也甚少,不知她心裏究竟裝著些什麽,雖說這些日子朝夕相處日夜纏綿,兩人早已是親密無間,可他總覺得青夏於他來說相隔甚遠,她似乎總是不放心將自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