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微滯,微微抬頭隻蹭到了他的下巴,手抵在他胸膛卸了些力。
“大少爺,青天白日,若是叫人看見不好。”
宋溓滯住,看她一本正經,微惱:“整個目安院都是爺的人,誰敢議論爺的是非?況且這內室無人能進來,誰又能看得見?”
青夏啞然。
見她又成了啞巴,宋溓有些氣結,鬆開了她,盯著她看著:“爺送你東西,你不喜,與你親近,你便要推脫,怎麽?你是瞧不上爺?”
青夏慌忙搖頭:“大少爺冤枉奴婢了,奴婢怎會不喜?怎敢推脫?隻是…隻是……是奴婢木訥,以後不敢了!”
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隻覺得自己和大少爺之間本就不該如此親密,這不是老夫人希望看到的,老夫人隻是希望大少爺開竅,僅此而已。
她說的話實在真心,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眼裏的膽怯也都是真的,明明給了他氣受,卻叫他對她發不起火來。
“你這小娘子真是不解風情,枉費爺一番好心!”
說罷,大步朝外走去,青夏以為他要離開,也忙要跟著出去,卻在下一秒見他停住了腳步,挺直了脊背坐在外室那椅子上,便無聲息了。
青夏這下走也不得,留也不敢,躊躇無措的站在原地。
宋溓看著她這樣,氣的轉了過去。
見他這般,青夏便不敢留下來了,行了禮轉了身想走,卻被他叫住。
“回來!”
她隻得又回來,又站了兩息,見他依舊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不說話,暗自惱怒著,暗思片刻,將頭上的簪花取了下來,拿在手裏看了許久,才到他麵前,蹲下了身,輕聲問道:“奴婢見識少,大少爺可否告知,這簪花雕刻的是什麽花呀?”
宋溓垂眸看著她不語,便見她頗有不安,那小嘴一張一合:“是丁香?還是茉莉?”
他依舊不語,青夏止了聲,麵色無辜又可憐,她不知大少爺這脾氣究竟是怎麽來的,怎麽說著說著就惱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