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一個下雨日,這日青夏沒去書房伺候,宋溓也不在府中,隻道友人來尋,便去了一上午。
王府棋室中,劉靖帆的棋子落下後,見敗象已顯,搖了搖頭,說道:“不玩兒了,你這像是攢了一肚子的火氣,專門到我這裏來發泄到我身上了。”
宋溓挑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戲謔,似乎是在說“您猜的還真準。”
劉靖帆不解:“您老人家還真是有火氣啊,隻是,與我何幹?怎的還發泄在我身上了。”
宋溓笑了笑:“世子麵前我哪裏敢有火氣。”
聽他這陰陽怪氣之語,劉靖帆打了個冷戰,故意的抖了抖身子,好似抖掉了一身雞皮疙瘩,隨後說:“要不是和你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真是想揍你。回回說話都不帶好好說的,你這張嘴討人嫌的很。”
宋溓難得沒與他回懟,而是很認真的問:“我說話當真難聽?”
劉靖帆像是聽到了什麽稀奇話,看了眼自己身後的侍衛,道:“來來來,你來告訴我這位大公子他平時說話如何?是不是能將人氣的七竅生煙。”
那侍衛哪敢真的說話?兩位主子之間的調侃他隻能笑笑,默默不語。
劉靖帆說:“你這人嘴巴又毒,且又霸道,我若不是同你從小玩到大,都見不得你這副德性。”
宋溓不由得反思起來,遂又聽到他說:“不過,你這身份嘛,便是霸道一些也沒什麽,嘴毒一點,一般的人說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真想與你計較,也要忌憚一下你的身份。”
這話便是說到了宋溓的心裏去了,是否在青夏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他是霸道的主子,而非可托付終身的男人。
“你倒好意思說我,你這身份便是宮中的皇子對著你都要禮讓三分,在這京城裏,你都是橫著走的,想要誰也都盡可使手段,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