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陳年舊事就隻一兩次的談話就能將心結解開,夫妻二人也絕不至於走到這個地步。
有人偏執太深,有人也早已灰心,相愛的人,一段感情維持不下去,從不會是一方的過錯。
宋國公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鬱結,他何嚐能好過?若非陳玨,他和妻子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我對得起你,對得起陳家,也對得起嶽父嶽母的栽培,倒是你,若是到如今還一意孤行,將來隻會害了自己的孩子,有那樣的娘家舅舅,對他們來說絕對會是人生的汙點。”
說到這裏,他目光冷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滿麵淚痕的妻,道:“陳家的姑娘絕不能進我宋家的門,便是她願做妾,我宋家也不要這樣的姑娘。”
陳氏淚如雨下,手緊緊握拳抵住心口,氣尤不順,直要將她的嗓子堵住不能呼吸。
“你作賤我也就罷了,婧兒如何不得你眼了?妻她夠不著,難道為妾你還看不上?若是爹娘知道你這麽作賤他們的孫女,難道會覺得高興?”
“不讓她進宋家門,才是為了不作踐她,挺好的一個孩子,在那個家被教養的滿腹城府,心機深沉,這樣的女子,你敢給你的兒子招來,我看你是順當的日子過得久了,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危機感。”
夫妻二人最後還是不歡而散,陳婧嫻進來時,便見姑母仰躺著,麵色煞白,雙眸紅腫,心裏一揪,忙過去侍候。
“姑母,您和姑父都說了些什麽?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陳氏看著這個侄女兒,心裏鈍鈍的痛著,她闔上眼眸,淚從眼角流下,好半晌才說:“婧兒,你來也許久了,該回家看看你爹了。”
陳婧嫻心中一驚,怔愣的看著她,一股麻木的涼意爬上心頭,她焦急的問:“可是哪做的不對?姑母為何要趕我走?”
陳氏依舊閉著眼,與丈夫一番爭執似乎已經耗費了她的心力,此刻麵對疼愛的侄女兒,向來不與她說重話的,此刻也不免落了幾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