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黑,莊甜又全副武裝。
陸夕檸並沒有看到她眼睛裏的瘋狂,但是天生對危險感知的第六感,讓她注意力集中在了莊甜一直沒有從口袋裏拿出來的那隻手上。
從莊甜的肢體語言來看,那個口袋有能夠讓她情緒平靜的東西,反倒是她口中那些足以救下季牧野的硬盤,並沒有在她的心裏留下太重要的分量。
那個口袋裏有什麽?
刀?
還是……
她人就站在後備箱的位置,直接把箱子放了回去。
陸夕檸故意套她的話,道,“莊甜,你硬盤裏根本就沒有扳倒席雋的東西吧?”
“也對,莊家這麽多年都沒有在他麵前留下重要的功績,可有可無的小蝦米,又怎麽可能有機會碰到那些核心的東西呢。”
陸夕檸學她的語氣,嘲諷道,“難怪季牧野和我那麽說你……”
這句話直接觸碰到了莊甜的怒火點。
她把手裏的硬盤狠狠朝著她砸過去,卻連陸夕檸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莊甜:“他說什麽了?他和你說什麽了!!!”
東西在地上四分五裂。
陸夕檸眼神瞥了眼碎裂的硬盤,繼續譏諷:“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跳梁小醜。”
怒火中燒的莊甜,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徹底被情緒左右,掏出口袋裏的水果刀就朝陸夕檸衝了過去。
在打架方麵,陸夕檸還沒有輸過。
三兩下就把莊甜抓了起來,用港口粗糙的繩子把她綁了起來,居高臨下睥睨她的眸子,淡淡道,“就這麽點本事,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莊甜整個人被綁在了木箱子上,動都不能動一下。
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但陸夕檸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過來赴約,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打開後車門,車內的暖氣撲麵而來。
見她要走,莊甜急了。
她衝著陸夕檸的背影大喊,“你就算不顧自己,也要想想自己的三個孩子吧?我真的有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