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本想著這是大房的私事,是以並未插言,可沒想到自己竟被牽扯了進來。
聽芳碧提及青鳶,楊氏冷冷笑道:“這婢女著實膽大,做出這等醃臢之事不說,竟還敢胡亂攀咬我院子裏的人。”
她不愛管閑事,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芳碧不敢抬頭,但她知道此事若不推到青鳶頭上,夫人和世子妃都不會放過她。
“奴婢不敢說謊,就是青鳶將我拐來此處,她那帕子上不知抹了什麽東西,奴婢被她捂住口鼻後便神誌不清了!”
芳碧跪地叩首,哭得梨花帶雨,“世子妃,奴婢平日裏循規蹈矩不敢逾越禮法半步,您是知道奴婢的啊!”
蔣蓉頷首,對永平侯夫人道:“母親,芳碧平日最是乖巧,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定是被那青鳶加害了。”
楊氏冷笑開口,“我知道世子妃關心自己的大丫鬟,但隻聽她一麵之詞是不是有些太過武斷了?”
永平侯夫人眉頭深鎖,她自然希望將事情推幹淨,但也隻楊氏不是個軟柿子,便道:“如此便將那個叫青鳶的婢女傳過來問話。”
見永平侯夫人要派自己身邊的婆子去找青鳶,楊氏忙道:“雪梅,你也跟著去尋。”
雪梅會意,抬身去了。
永平侯夫人聞言蹙蹙眉,但也未再說什麽。
她本想讓婆子趁機了斷了那婢女,再做出畏罪自盡的假象,如此一來她們大房便摘清了。
沒想到楊氏多疑,她若不肯反倒顯得別有居心。
顧青鳶很快被帶到了永平侯夫人的院中。
“你可知此番為何喚你前來?”永平侯夫人聲音威嚴低沉,腕間掛著一串佛珠,看起來是個頗為公正嚴明的當家主母。
顧青鳶垂下眼眸。
前世孫平欺男霸女,還曾試圖強暴她,她拚死反抗才得以逃脫。
之後蔣蓉杖責她時,他特意跑來看笑話,甚至當眾冤枉自己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