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麵色冷沉,十分厭煩容斂的這番語氣。
但大戰在即,他並未多言,隻明昭帝多看了容斂幾眼。
容譽眸光怨毒的盯著容斂,對容斂這種賣乖的行徑十分不悅。
這幾個月容斂的風評越來越好,他的賢名一度超越了自己,他又素來做出一副與世無爭之態,更為文人學子所追捧。
容譽甚至一度覺得容斂還不及容征,至少容征不會掩飾自己的野心,人都已經走到這個位置還裝什麽清心寡欲。
“王兄放心,我也會讓文櫻多去陪著青鳶的。”容譽故意喚得親昵,卻是坦然。
容譽與容斂皆已成婚,兩位皇子妃一人出身吏部尚書府,一人出身戶部尚書府,容斂這個後起之秀竟已現分庭抗禮之勢。
容斂聞言朝容譽溫和一笑,容譽漠然的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越發凶狠的光。
他要得到父皇的偏愛,隻要他足夠優秀,父皇遲早會信賴於他。
容斂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與母親無私的愛意不同,父親對子女的愛更加自我。
他們或是偏寵心愛女人所生的孩子,或是更愛那個更像自己的孩子。
追究其原因他們不過是在愛自己罷了。
既然她的母妃不被父皇所愛,那自己便要去做那個最像他的皇子!
靖安王府不複往日輕鬆的氛圍,下人們皆凝神屏氣,行事更加小心翼翼,王爺出征前誰若犯錯做出什麽不好的事,定會被主子怪罪。
恩愛的小夫妻今日也顯得格外沉默,顧青鳶默默替容錦收拾著行李,其中金瘡藥解毒藥更是放了一瓶又一瓶。
曾經她對明昭戰神滿是崇慕,因為他百戰不殆護明昭百姓安危,可現在她卻想自私的阻攔他,幹脆拋棄一切歸隱山林。
什麽朝堂之爭、什麽恩怨情仇全都拋之腦後,他們離開這裏過著隻有自己的生活。